第二天她们直到正午时分才醒来。萧悄吟是红狗抱着回来的,军舰上萧悄吟发动完异能力就昏过去了,她成功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,完成生死之间的转换,但并没有彻底抽去他们的生,只是让死亡的气息植入他们的头脑,使他们暂时失去行动能力。
“异能力者的战争一定会打响,国家也一定会投入大批资产从中插手,到那个时候一定是因为某些不可调控的因素,爆发出无法调解的矛盾。其实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,希望盘龙阁和新月社能够组织起异能力者,成为一个有序的集团,联合亚美斯学院,建立起一个链接。”红狗走之前对谢婉瑜说。
异能力者有一段很曲折的历史,起初异能力者不被任何人认可,甚至遭到高层人员的囚禁、实验,过于强大的力量让他们在人群中非常突出,有的人畏惧,有的人认为他们可以利用。人们为了掩盖这段血腥的历史,书写了一段扭曲的历史。
那个时期,很多异能力者被带走,带到深山中,被人解剖研究其生理构造,有的地方甚至衍生出驯化异能力者,每天给他们打大剂量的精神类药物,不是让他们沉醉于梦境中,就是让他们像傻子一样(因为药剂过量会让他们产生无意识行为),日复一日,从不间断。后来有的研究人员顶不住压力,相继离职,一些研究所人走楼空,后来被改造成精神病院,由专业人员看管,那些异能力者被当成精神病患者继续打药,药物的供给源未知,只是每月按时有人送药,指定一批人给他们打药。
再往后,研究人员发现,只要切断异能力者的脑桥部分,他们的脑电波会有一个显著的改变,这种改变在当时尚且无人知晓是什么意思。在之后的研究中,人们发现,但异能力者被刺激后,他们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,当刺激消失后,他们又会恢复成普通人。
这种刺激又是是金属碰撞声,有时是滚轮转动的声音,有时是人说话的声音。总之,刺激源不一定,但一定会勾起他们野性的一面。为了方便管理,只能把这部分做过手术的异能力者隔离,,而这项研究也被搁置。
后来,有位心理学家看过这种现象后,认为可能是双重人格。脑桥连接着左右半脑,但它被切断后,两边的大脑无法进行信息沟通,信息不再同步,由各自半脑独自处理,便形成两种人格,这两种人格的切换可能由手术后苏醒的第一声决定,所以才会出现不同刺激源唤醒人格的情况。
研究人员今儿投入大量研究成本,不停训练,最终培养出一批最像正常人的异能力者。在没有刺激源时,他们就是普通人;刺激源存在,他们就变成异能力者。
为了能够让他们融入正常人的生活中,他们开始让异能力者与正常人交配、繁衍。可能是异能力者的基因太过于强大,正常基因会遭到异能力者基因的噬食,繁衍的后代一出生就自带异能力,一出生便抵抗正常基因,直至死亡。培养的后代一直没有合格体。
眼看那件大事就要过去,研究人员加快进程,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事情,压缩到一年的时间里,最终培养出可自主控制异能力的异能力者,他们不需要任何刺激源,不需要切断脑桥。
在那件大事结束前三个月,上头组织了一次泯灭人性的行动,将国内异能力者大批量屠杀,将新型异能力者投放至全国,那些被屠杀的异能者有的被记录到那件大事之上,有的被送往南极,隐埋到冰川中,无人知晓。
而谢父就是这批新型异能力者,他自小时候起,身体素质就不行,参军在当时很流行,谢父被上面安排到如今的海军训练营。
虽然他们可以自主控制异能力,可是没人告诉过他们,他们拥有强大的力量,自然还是无法引出,所以谢父还是个普通人。
因为过于低下的身体素质,谢父那个小队经常受到教官的特殊照顾,而谢父也会在晚上受到同队人的“特别照顾”。
“学朗,托你的福,我们今天又被加训了,整整十公里啊!还是武装越野!你说你怎么这么好呢,这么会体谅我们,生怕我们训练不够。”
谢学朗再一次被众人堵在更衣柜前,受到他人侮辱、拳脚相见,直到班长出来相劝,众人才散去,但班长可不是因为可怜他,他只是怕被教官逮到,再被教官加训。
受尽屈辱的学朗,半夜跑到海滩,看着黑压压的海水,感觉自己就像遗失在**上的小船,没有方向,没有目标,但他并不想死,甚至一个念头都没有,可能是基因里被改写的部分强扭着自己,他的脑袋里只有“活下去!活得比别人都要好!必须活下去!只有活下去才能不被抛下!”这种信念。
“身体素质不行呢,就想办法在别的地方找到优势,”教官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,“又不是只有身体强壮才能当好兵,不是还有通信员、接线员、医疗兵嘛,都是好去处,有的甚至不需要怎么动,对了,文艺兵也适合。要不是上面不然我赶走你,我他妈!去跟你那个神秘的大人物说,别再让你这个废物待在我这儿了,我不收废物。还有啊,大半夜不睡觉,看来是白天训练不够量,还是有力气。把人都给我叫醒了!武装泅渡开始!给我游到游不动为止!”
他们这个小队再一次因为谢学朗受罚,可是谢学朗在冰冷的水里突然意识到,其实自己完全没必要跟别人比拼硬实力,实在不行,可以跟他们比预测,通过实际情况,利用现有条件,无限次地推算,直至接近真实。
从那时起,谢学朗开始留意身边的人,观察他们的习惯,了解他们的习惯,放弃体能训练,专注更加细节的东西,比如射击精准度、近身格斗等。
日复一日,谢学朗的小队依然每天加训很多训练,可是其他人却能隐约感觉到,谢学朗跟自己在拉开距离,明明他是身体素质最差的一个。
在日常演练中,谢学朗总能在一开始取得上风,但随着时间拖延,他的弱点也会暴露出来,不过凭借他极限地推演能力,他能一直化险为夷,甚至压制对手。然而这不是长久之计,当人们知道他的弱点后,这一点就会被无限放大,身体素质上的差异最终会导致格斗的变形。
“本次演习对决中,有时高景涛第一,你们其他人呢,都是一个教官带出来的,没有点长进吗?多向人家学习学习,不要一训练就想着偷懒,上了战场这些你偷的懒就会变成杀死你的子弹!谢学朗这次差一点点就能拿第一,很可惜,但我还是先说说他......”
又是差一点点,自己还是没有做到最好,推算的结果仍不够,还是又比刚才那个战术成功概率更高的取胜方法,还不够,还不够!
谢学朗站在那里,谁说话他都听不进去,握紧拳头,手指节发白。
很快便迎来两大军区的军事演习,谢学朗所在的蓝军处于落后的一方,面对拥有先进设备的红军毫无招架之力,节节败退。
蓝军司令官迅速做出判断,将分散的兵力集结成小团体,再拆分成数支小队,以点破面。但没人愿意跟谢学朗一队,他们甚至没有通知他这件事,只留他一个人在野外晃悠,像只无头苍蝇,但就是这只无头苍蝇,看似无目的的行动,却干掉了对方的炮兵营、空中指挥所和一支机动队。
随着谢学朗不断蚕食红军的武装力量,红军开始注意到他,蓝军也开始有意接纳谢学朗,不断创造机会,在包围与反包围、围剿与反围剿中不断占得上风。
可是红军依旧领先蓝军,仰仗着高科技不断歼灭蓝军的有生力量。这时候,谢学朗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,他让蓝军司令调动所有机动部队和指挥部,直接进攻红军大本营,做出鱼死网破之势,自己则作为一枚暗箭,待红军司令以为他成功剿灭蓝军时,一击必中!
这条行动被上级驳回,即便如此,他还是一意孤行,甩开大部队,隐入山林。在突破自己极限的时候,觉醒了异能力,靠着这股能力,成功潜进红军指挥所,成功暗杀红军司令,夺得演习第一名。
自此,谢学朗在军区中名声大噪,在之后的各项比赛对决中,一直蝉联第一,直至被国家召回,了解到自身身世,以及异能力者的历史。
后来,谢父成为国家组建的第一批异能力小队中的一员,后因政治因素,小队解散,被软禁于此。
现在,异能力者大批涌现,成现出一种病毒性扩散的现象,只是有些人并不知道,还处于隐匿状态。
“这就是我父亲的故事,以及异能力者的历史。萧悄吟,这里面的历史不指我们。”谢婉瑜在不受监控的房子中,聊起异能力者的历史,“所以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,也不能出现暴露自己身份的物件。”
“现在国家还有这样的组织吗?”
“谁知道呢,自从1999年后,很多事情转到幕后,没有人知道真实情况是怎样的。”
“那为什么还要训练他们?”
“为了帮助我们以及这个国家!”
整个下午萧悄吟都在细细品味异能力者的历史,谢婉瑜说的很笼统,很多细节方面的东西,仔细想想,还是有可深究的地方,不知道是谢婉瑜有意为之,还是她真的只了解这一部分。
时间不知不觉间来到黄昏,橙子样的太阳散发着最后一丝光芒,像是垂死的老人,天边的火烧云卷着边飘着,红得像血。
突然间,一个词闪过,萧悄吟想明白了之前觉得不对劲的地方,有些词读音一样,可是写出来却是两个完全不同意思的词。
“我们......”她之前先说的是我们,而不是国家。
萧悄吟想明白了一些事,又为另一些事儿感到难过。她知道异能力者之间的战争越来越近了。
第二天,谢婉瑜接到周豫才打来的电话。
“你快回来,带上萧悄吟,盘龙阁......”周豫才在另一边急促又无力地说,“沦陷了。”
“好,我们马上动身。”
一向稳重的周豫才,现在却有气无力,以前盘龙阁出事而社长不在的时候,周豫才总能解决,而且解决地很漂亮。
“萧悄吟!什么都不要拿,会盘龙阁。爸,您跟我妈说一下,我没多少时间,现在必须得走,没时间跟她道别,非常抱歉,本来是要多待几天的。爸,有机会再聚。”
“小心点,在外面可没人让着你,别让你妈老担心你,有时间多打电话。异能力者的事早晚会公之于众,你妈到时候也会直到咱爷俩的事,不晓得她又会是什么面孔。走吧,路上小心,不用担心我们,上面罩着呢。”
一周后,西宏市再没有见到任何纷争,周豫才统一了两大黑帮,在他的势力下所有交易有序进行着。盘龙阁照常开张,依旧打着古玩店的名义四处收集情报,一切都趋于平静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,可是头顶那片黑云并没有散去,甚至愈压愈低,要把这座城都摧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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